春天来了
小蜜蜂也出来了
梨花、杏花、桃花都开了

工作态度检讨书【西散原创】时磊英作品丨泪光里的故园(外一篇)-初语阅读

【西散原创】时磊英作品丨泪光里的故园(外一篇)-初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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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阴的流转里,窗外的菊花又染秋凉。秋风萧瑟的夜晚,一轮明月照亮泛黄的往事。我把自己写回童年最温暖的地方——祖父母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
泪光迷蒙里,我用心构勒着乡韵的缕缕炊烟。老人、老屋、老树、老牛、石磨都在光阴里回归原位,还原成我记忆里今生最美的风景续世枭雄2。我还是那个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快乐女童,沐浴着祖父母最朴素最诚挚最温暖最美好的大爱之光。

我茫然地站在院子里,泪光瞬间倾覆了荒凉。那个曾在村里风光了多年的砖混祖屋,如今走过了近一个世纪的风雨沧桑,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岁月的青苔,斑驳陆离得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步入了垂垂老矣的暮年,摇摇欲坠地静默在时光里,满屋的故事一如黑白老照片一样泛着黄,在时空里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
望着空空荡荡的老屋,我用虔诚的目光把挂在墙上的主人——我的祖父母请下来,让他们“重返”人间,重新“回到”我的眼前。

祖父的一生与黄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有关他的记忆总是与土地联系在一起。他那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或躬耕田间的情景,仿若影视剧一样清晰地在我眼前循环播放,我多想重返童年,像小时候一样伏在他背上,或是让他抱在怀里,亦或骑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是那么一边健步如飞地走在或回家或去农田的路上,一边用胡子扎我的小脸蛋儿,疼疼的,痒痒的,逗得我咯咯直笑。他那由花白到全白的胡子里写满的故事,足够我用一生来品读金州惨案。
祖母的一生都与家的概念联系在一起,给了我家的温暖与踏实感优啦金融。在我的灵魂深处,祖母就是家,她在家就在。她的一生都那么勤劳。她那摇动着车编织乡村时光的身影丹麦天使,她那俯身织机上蹬着小脚织布的情形,她那戴着老花镜穿针走线的画面……至今都清晰如昨,足以能温馨我的一生。

烟囱里,袅袅升腾的炊烟喂大了我的人生;厨房里那口大铁锅张着大口,盛满了祖父母人生磨砺的漩涡,也养育了家里一代又一代人。正是那口大铁锅,早在父亲小时候蒸过馒头,家里的财富随着面团的滚动越滚越多,日子也越来越红火,也让祖父母挺直了腰板;正是那口大铁锅,把一锅锅淡黄的盐水,在烟雾缭绕里历练成白花花的盐,被老祖父拉到集市上换成钱补贴家用。那些洁白的盐被我们称为小盐,它来自于盐碱土。那些盐碱土伴着祖父母的心血与汗水,经过一道道繁杂的工序,变成了淡黄的盐水;盐水在锅里经过烈火的焚烧,翻滚沸腾而涅槃成洁白的细盐,在那个物质紧缺的年代调味人们的生活。也正是这口大铁锅,把祖父母秋季收获的所有花生,在烈焰烘烤下由生而熟,提升了黄土地无能为力的收成。

厨房里有一盘石磨与大地锅相望。祖父母当年卖馒头的面粉,以及相当一个时期的生活用面,都源自于那盘石磨。圆圆的磨盘一如人生,让人们绕着既定的圆心,在一个固定的轨道里不停地转圈。一圈又一圈,推走了祖父母的光阴,磨下了他们的人生。在那个磨道里,老人家不知道曾究竟挥洒过多少汗水,又究竟叠合了他们多少层脚印?
牛栏已不知去向,石槽早已肢体分离地躺在旮旯里,瞪着苍茫的眼睛怀念与老牛亲密私语的美好时光。那头生了一头又一头小牛犊的大黄牛,曾为我家的农耕与财富立下过汗马功劳,然而,最终它还是输给了机械化,不得不在祖父母恋恋不舍的泪光里走向被卖掉屠宰的归宿,不知道那头默默躬耕一生的老黄牛终究成了谁人的桌上餐?

那些曾经被老祖父看做宝贝似的的犁、耧、锄、耙、扬场锨、铁筢子、抽水机、脱粒机等农具,如今都锈迹斑斑地躺在老屋的角落里,迷茫地与时间对峙,怀念与老祖父一起共话农耕的光阴。它们多么希望曾经的过往能够卷土重来。何止是它们,我们更希望祖父母能重返人间,享受天伦之乐。这愿望固然美好,却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章丽厚

在院子里站立多年的榆树、槐树和枣树等,如今都随着祖父母的故去而被砍伐,可它们留下的故事依然日久弥新。说到那些老树,我仿若看到了满树的榆钱、槐花和红枣。那时候,还未等榆钱与槐花盈满枝头,祖母就开始变着花样给我们做着吃。如今艽野尘梦,好多年过去了,再想起老祖母做的那些美食,我依然会垂涎欲滴。最难忘那棵老枣树,每年盛夏的夜晚,祖母在老枣树下铺一张苇席,带我在枣树下乘凉牛头怪乐园。她总是一边为我摇扇纳凉,一边给我讲牛郎织女、嫦娥奔月等神话故事。那一个个故事令我百听不厌的同时,也为我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或许,我最初的文学之梦在那时起航与你耽溺爱河。祖父母在世的时候,每年枣熟的季节,我哪天回去,哪天就是家里的卸枣节。无论早晚,他们都会为我留着。即便是一颗最小的枣儿入口,也足以能令我一生满口生津红警全能王,一世幸福满心。如今,又到枣熟时节,世间再也没有人给我留枣,再也没有人等着我卸枣,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枣了。

祖父母正是在那个院子里,于我的记忆里从中年走到了暮年,直至离我们而去。院子里的一切都褪尽了繁华,落地成殇。老树、老牛都不见了踪影;老屋在岁月里朝夕不保;老人已瘦成两张照片,挂在墙上,引流我的泪河。
思念在泪光里疯长,而他们模糊的身影在时光里越来越远……

梅开四季
一直以来,梅一如娇柔的女子,带着一剪情思,穿越茫茫风雨,盈盈在我的心里开成最美的画面。
盘点所有的花卉,梅是我的最爱。之所以爱梅,不单单因为她不与百花争春光,不与群芳斗艳丽视客眼镜网,而大概是因了我有个叫梅的闺蜜吧。梅是我在《昏暗的日子 暖暖的情》里写到的那个在我父亲去世后,陪我流泪,陪我悲伤,陪我难过,并给了我温暖的师范同窗好友。因了那段难忘的时光,我时常把梅与梅花联系在一起。梅就介于我和梅花之间,我们三位一体,用诚挚丈量着每一个冬天的寒冷与荒凉。

2015年遇到了冷冬,那些探春萌动的嫩芽都被寒冷封杀在春的门外。我想,那些傲霜凌雪的梅花不至于会像那些普通的花草般地被寒冷封杀在春的门外。在腊梅绽放的季节,我应朋友之邀,到古今园去拍梅花。尽管是三九寒天的季节,可基于对比黄金还耀眼的腊梅能点亮寒冬的憧憬,一路上,我们都陶醉在所向往的腊梅花开的温暖里。

走进古今园,我远远地就将目光聚焦在腊梅树上,期待腊梅能以冷凝的清香芬芳这个季节,以绽放的姿势打破严冬的荒凉。随着距离愈来愈近,我近乎屏息般地做着深呼吸,努力地搜嗅着腊梅的清香,瞪大眼睛逡巡着腊梅绽放的身影安溪清水岩。可是无论我怎样搜嗅,怎样逡巡,却终究没有梅的清香氤氲嗅觉,也没见梅的绽放充盈眼眸。后来,我们还是在园林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才在那冻僵的陈年旧枝条的梅丛深处,找到几个冻僵了的腊梅骨朵,她们那么羸弱,那么娇小,大的比黄豆般大不了多少,小的也就只比大米饱满了些,有的则是刚刚萌动……可她们却都等了一个生命的轮回——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羞羞答答地萌动而出,还未来得及绽放,未来得及感受生命的美丽,刚一露面,就被强冷无情地封杀在绽放的门外,将幼小的生命定格在骨朵时期。静静地凝望着那些冻僵了的花骨朵儿,我的思绪纷繁,蓦然感觉她们就像几个夭折的孩子,内心泛起阵阵哀伤。

那一次,我们没有拍到腊梅,却感到冬天格外的寒冷,只得在寒风里失望而归。
早春三月,微信朋友圈里传出曹州牡丹园的红梅与杏梅花该开了。心想,既然天公不作美,封杀了腊梅的绽放,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赏红梅与杏梅,第二天一早我便独自赴一场与梅花的约会。

杏梅、红梅褐色的枝条已泛出活色,枝条上萌动的花苞羞涩地打着骨朵儿,像是在等一场与春风的邀约。寒意未减的早春里,一场春风正缓行在从南方赶往北方的路上。望着那些萌动的梅花骨朵儿,真想借来风神的宝囊,放一场浩大的春风,吹得满树灿然。幻想总归于幻想蛮荒大巫师,终究无法企及,我只能又一次在错过满树梅开的失望里悻悻而归。

梅的花期有两到三个月之久。这期间,我一直都憧憬着与梅花来一场盛大的约会上外静中。可时光荏苒,等我又一次到曹州牡丹园去赏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憧憬已久的满树花开,陈年僵硬的枝条已是虬枝四展,退去了死气沉沉的褐色,红润中透着青绿的生机,嫩绿的梅叶已盈上枝头,花托在绿叶间瞪着苍茫的眼睛凝望天空,像是欲哭无泪,落英满地。工作态度检讨书一个个花瓣哀伤地躺在地上,像是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幻想着如何重艳枝头叶继欢。望着那满地的落英,让人仿若看到那个叫黛玉的娇柔女子泪眼婆娑地在梅树下抦锄葬花的凄凉。
没想到我欣然满怀希望而来,却又一次与绽放的梅花失之交臂,错过了一树梅开,只得又一次怅然而归。

一次次地错过梅开,我想,或许今生我与梅无缘。倘若真的与梅无缘,那么我又怎么会有个叫做梅的闺蜜?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她在我失去父亲的悲痛里,一直陪伴在我的左右叶霞翟。那期间她曾神秘地失踪了三天。三天后,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的手里捧着一件如盛开腊梅花般亮黄色的毛裤。那件毛裤是她看到我因服孝不能穿原来的红毛裤而冻得发抖后,就到街上买了毛线,一针一线地夜以继日地为我赶织出来。从上街买毛线到她把毛裤呈现在我的面前,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当时,望着梅红肿的眼睛和那件毛裤,我感动得搂住她大哭起来。
近三十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可梅与那件一直被我珍藏着的亮黄色毛裤,构成了我生命里永远盛开的梅花,开在我生命的四季,温润我生命的底色。

作者简介:时磊英,女,现供职于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教育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冰心散文奖获得者。曾在《国际日报》(美国)《散文选刊》《散文百家》《京郊日报》《羊城晚报》等报刊发表100余万字;有多篇文章被《党政论坛(干部文摘)》《新高考(语文·学习)》《中学生学习报(语文周刊)》《特区教育(中学生)》《当代教育》等报刊转载。有作品收录在多种年度选本。著有散文集《蓦然心跳》《静听秋风》《长城雄风万古扬》《倾听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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