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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嘉里中心【补档-GOT7-宜嘉-伉俪-谦斑】七年(6170)-越人说苑

【补档/GOT7/宜嘉/伉俪/谦斑】七年(6170)-越人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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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林在范在城东录制节目宣传新电影,朴珍荣和王嘉尔在城西吃饭。
几乎要跨越整个城,所以当林在范赶到时,豆豆已经快要吃完她的饭后甜点了。
林在范眼睛眯起来笑眯眯的:“这是咱闺女?”
“谁和你咱!”朴珍荣狠狠地瞪他一眼:“我是她爷爷。”
林在范还没反驳回去,王嘉尔就在桌子底下给了朴珍荣一脚,占他便宜,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豆豆。”豆豆忙着吃小点心高冷极了。
“豆豆你好,我是朴珍荣的好朋友林在范。”林影帝勾起迷倒一众不分年龄段女性的笑,豆豆百忙之中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吃。
“豆豆,你看过《所谓伊人》吗?那是我演的哦~”
豆豆摇头。
朴珍荣来了兴致:“豆豆,你知道柯珂吗?”柯珂是最近大火的小鲜肉。
“知道!帅!”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林在范突然无头无脑的来了句:“柯珂是乐娱的吧,听说他们公司最近和崔氏在合作,崔氏这两年发展的很好,除了有很多餐厅主题酒店外,还涉足了娱乐业,和挺多报社杂志也建立了关系。”
朴珍荣嗤笑:“看见了吗林影帝,人家幼儿园小孩只知道年纪小长得好看的小鲜肉,你一整天扮大叔还给分析娱乐形式的老男人是走进不了人家的世界的。”
“我走进她的世界干嘛,我走进你世界就够了。”
“那巧了,我这人就每天厚着脸皮活在别人世界,自己没有世界。”
“我知道,我每天在我的世界里都能看到你。”
王嘉尔看不下去了,这还有祖国的花骨朵呢:“豆豆吃饱了吗,一会要少儿不宜了,咱们准备回家吧。”
“嘉嘉叔叔,什么叫少儿不宜啊?”
“让荣荣给你解释北京嘉里中心。”
豆豆眨着渴望求知的大眼睛问:“荣荣什么叫少儿不宜啊?”
朴珍荣亲亲豆豆的小额头:“是一家火锅店,等荣荣改天带你去吃。”
豆豆点头:“那我也可以带上范范吗?”
范范是谁?林在范皱眉,在看到一只指向自己的小手指的时候内心有些崩溃。
豆豆是这样解释的:“荣荣是我的好朋友,范范是荣荣的好朋友,那也是我的好朋友。”
逻辑竟然挑不出一点错。
“你确定这不是段宜恩的亲闺女?”林在范问王嘉尔。
王嘉尔淡定点头:“确定,他家族的基因都挺强大的,”然后抱起豆豆:“走啦宝贝儿,回家和史迪仔玩一会就该睡觉觉咯。”
王嘉尔给她拿着小书包,豆豆靠在王嘉尔肩上:“荣荣再见,范范再见,你们也要早点睡觉哦。”
明明是关心的话,朴珍荣听了某处一紧。
林在范笑眯眯的和豆豆挥手,然后有意无意的和王嘉尔说了句:“段宜恩这段时间得注意点,之前的旧事恐怕会被再提。”
就一句,表明了不会再多说。
这是王嘉尔眼中的林在范的生存之道,说多了会得罪人,但王嘉尔撮合他和朴珍荣也帮了不少忙,他不能当做不知道,就简单一句提了提,能不能悟到什么看王嘉尔的了。
所以王嘉尔愣了愣,也没有刨根问底,笑着打招呼走了。
“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看了朴珍荣一眼,林在范叹口气,叫服务生来点单:“我知道你和王嘉尔是好朋友,但告诉我消息的人也把我当做好朋友了是不是,你想帮你的好朋友,我也不能背叛我的好朋友吧。”
“哼,”朴珍荣不屑一顾:“你的好朋友人品也不过如此,若是工作那他这属于泄露工作机密;若是朋友,那你也真是眼瞎,他这也是把你置于两难困境,又是和你无关的消息,非要提前和你说,分明是借你的口把这话传给嘉嘉。”
林在范被噎了下:“我之前一直喜欢那种傻傻笨笨的……”
“是因为好骗吗?韩泰善还是因为容易被利用?”朴珍荣意外地冷静:“林在范,你也利用了我,因为我和嘉嘉关系好,而他又帮了你很多,所以你知道他会无条件的信任你。你最好没害他,要不然我一定会把你钱全还给你,然后曝光你。”
林在范没生气反而笑了,眼睛里全是棋逢对手的欣赏和赤裸裸的征服欲:“你很聪明,那我再给你附赠一个消息,让王嘉尔离他身边的小财主远一点,啧,和你在一起居然会有意外地惊喜,果真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动物。”
朴珍荣被气乐了,跟着点了一大堆吃的,全都是蛋糕等高热量的,还专挑贵的点:“我不是男人?”言外之意自己就对林在范一点征服欲都没有战火风暴。
“征服欲体现在很多方面,可能是一匹马,也可能是一辆车,对于我只不过恰好是一个人。”
朴珍荣脸上依旧带着笑,握着红酒杯的指尖却泛白:“那让你有征服欲的那个人肯定很惨,但你真的挺厉害的。”
“嗯?”
“专挑我不起听得讲,几乎每次都是。”
林在范一脸的为难:“你不狂热于财物,也不热爱自然,不喜欢被征服也懒得去征服,宝贝儿,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和你谈爱情。”
“随你啊,你爱怎么谈就怎么谈,反正你也知道,我现在即使生气也不能走,对吧,金主。”
林在范也有点生气,觉得自己满腔的爱却被人误会的体无完肤:“那今天咱们就好好聊聊你喜欢什么,怎么才能追到你吧。”
“爱情吗,”朴珍荣边大口吃慕尼黑森林蛋糕妄图转移自己的怒气边说:“这东西不存在的,你以为的爱情都只是假象而已,幻影不过几年,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怕林在范不信:“不信你看王嘉尔和段宜恩,上学的时候你侬我侬虐了我四年,出柜的时候腥风血雨非对方不可,结果呢,爱情没了,全成了讨人厌的习惯。”
“你自己呢,老是看别人的爱情干嘛,你朴珍荣我林在范和他们一样吗?”
“七情六欲,喜新厌旧,人之本性,你逃不过,我也逃不过。”
朴珍荣又拿起块提拉米苏:“就这样吧林影帝,这种关系不是很好吗,你想我了随时叫我我随时洗白净跑过来,比外卖小哥还风雨无阻。”后面一句“毕竟你给我花了那么多钱”没说,怕林在范又跟他生气。
林在范被他的思维气的说不出话,也往嘴里塞牛排,把气全撒在牛排上,含糊不清的问:“你是不是以前被人甩过啊,对爱情有了阴影?”
“没有,我恋爱都没谈过。”但炮没少打,毕竟生理需求,朴珍荣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那当初咱俩见面那天你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里面和我上了?”
朴珍荣两腮鼓鼓囊囊的说:“我没选你,是你选的我,我觉得还不错就这样了呗,现代人不都这样吗,纾解了欲望就行了。”所以当然不会理会这些酣畅淋漓里有没有一种叫爱的调和剂。
“林在范你敢说当时你找我时不是就想解决当晚的生理需求?”
“我特么怎么能想到我爱上了跑友?!”
气氛一下子尴尬,林在范往嘴里继续塞牛排掩饰,朴珍荣默默吃蛋糕,不说话。
七宗罪之暴食。
62
诊断结果出来,bambam的情况不太乐观。
连续性失忆和焦虑症,比社交恐惧要严重。
大概是之前的记忆太痛苦,他连续性的忘记了这三年来的事,但那些阴影依然留在他脑海里,时不时地要窜出来折磨他也折磨金有谦一番。
当失忆和焦虑并发时,bambam每次都会抽搐,大汗淋漓,情况稳定些后整个人虚脱在床上,然后就是要整整一天的睡眠。
金有谦满心里只有心疼和自责。
这三年是有多么煎熬,才会把人逼成这样。
如果,如果当时他没有撇下bambam一人去德国,那么bambam就不会去拍什么照片当什么模特,也不会有之后更大的痛苦。
现在,好像就是三年前的另一种选择后的生活。
金有谦有时甚至希望就这样吧,不要让bambam再想起什么了,也不要再让他回到那个泥淖里了,他可以带他逃离这个偌大冰冷的城市,在一个温暖的南方小城里住下,养只金毛,他们仨余生就这样过下去吧。
“有谦,我们回家吧。”
“再等一下。”
“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
“那也不差这几天了是不是。”
“住院费很贵的。”
“你是因公受伤,你们老板说了给咱们报销。”bambam忘记了他是怎么躺进医院的。
“那我也需要赚钱还债啊。”
“债已经还完了bambam。”
“你开什么顽笑?”
金有谦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职业,更怕这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又让他陷入痛苦的洪水猛兽中,只得骗他:“你忘记之前你有过保险?这次你受伤他们给了赔偿,还有老板那边的赔偿,还完债款了。”
“这些够还债?你别骗我了。”
bambam不好骗,金有谦只好继续圆谎:“我的一学长也借了我很多,我在他公司工作可以每月一点一点的还,还剩一点零头,差不多要全解决了。”
bambam抱住金有谦:“谢谢你,在我觉得全世界都要放弃我的时候,你总是陪着我,我爱你有谦。”
轻轻拍着bambam后背的手顿了下,这句谢谢和表白,他反而感觉更难受了,他受之有愧。
“bam,”金有谦温柔的亲吻他的发旋:“我爱你,一直都是。”
后来的几天,朴珍荣一直住在林在范那,导致他这月的全勤奖都没了。
早晨,朴珍荣边抠出带有红血丝的白色不明液体边思考人生。
不知道林金主这几天怎么了,每次自己都口苦婆心的告诉他要戴杜老师戴杜老师,你说国家宣传了这么多年了,你一公众人物是不是得起带头表率作用,最后还亲手帮他戴上,结果那老禽兽做到一半,趁自己正情迷意乱的时候偷摸摸的摘下来,不仅最后把他子孙后代全留下来了,还不拔出来,前胸贴后背的搂着他睡一晚。
美其名曰:拔出来流的到处都是弄脏床单。
今天还又想出一个新理由:“你太紧了,我没力气拔了。”林在范刚醒,也不顾朴珍荣在用卫生间,直接推门进来洗脸刷牙。
“林在范你太不要脸了。”
“彼此彼此。”
“谁他妈和你彼此彼此!”朴珍荣一个劲的心疼自己:“我这几天被金硕珍那个老妖怪骂了三次了,一次是我迟到,一次是我差点出疏漏,还有一次是我在开会时睡着了!我他妈直接打起呼噜了!”
“嗯,”林在范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洲崎西,含着牙膏沫口齿不清的说:“你打的小呼噜还挺可爱的。”
“我到底哪得罪你了啊大哥,我在这样下去我就要成失业人员了!”
“没有得罪啊,”林在范漱口后:“你说我是你金主,我当然要多做些金主应该做的事。”然后伸手把朴珍荣的鸡窝头揉的更乱顺便还来了个不带有一点情欲的早安吻:“你没有拒绝金主的权利。”
合着还在记那天的仇。
荣荣就没见过你这种又小气又鸡毛的男人!
还尼玛用这么一种玛丽苏霸道总裁的口气说,你以为你是叶良辰还是龙在天啊。
“你,你,不,我,”朴珍荣被噎住说不出话,好半天憋出句:“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觉得咱们之间不能谈感情嘛,”林在范见朴珍荣点头继续说:“那咱们就谈钱,你欠我的钱就要同居肉偿,等钱还差不多了我就去找你节目组,再坑上你一笔接着还债。”
“你有病吧?!”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在外面还是可以说是单身,这不就是你要所谓的自由?我也能占据你,给你花钱我挺乐意的,你看看,双赢。”
清奇的解释居然完全符合朴珍荣更清奇的思维,至少从朴珍荣的逻辑里找不出太大错,但有一点。
“你故意找我麻烦是不是闲的慌?!还完钱如果感觉还可以就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啊。”
“不行,这种缥缈的关系让我没有安全感。”
朴珍荣嗤笑:“有保质期的爱情就能让你有安全感史小鹏?”
“那怎么办,彼此想要的安全感对方却不想给。”
“感情本来就不存在安全感,”朴珍荣拿出昨天买回来的全麦面包片,涂上果酱:“那都是傻逼们意淫出来的。”
“我可能是个抖M,”林在范趴下来咬了口朴珍荣的面包:“你越骂我傻逼我越喜欢你。”
“脑子有病。”
“别这么紧张,”段宜恩安抚王嘉尔:“你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还能说被坑就坑?”
王嘉尔接过他西装上衣:“我这不是担心吗,他都请了林在范了。”
“林在范老狐狸,谁要他帮忙都不会拒绝,”段宜恩捏捏王嘉尔鼻子:“倒是你,蓝颜祸水。”
“不能随便赖我头上啊,说不定人家是想和你做商业竞争呢。”
“咱们和崔氏八竿子达不到的竞争关系,合作还差不多,他这几天来上班了没?”
“按点上下班,我就当啥都不知道。”
“嗯,真乖,”段宜恩亲亲王嘉尔嘴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想怎么做,咱们就有什么对策,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晚饭想吃什么?”
“咱们自己在家做吧,我买了鱼,做酸菜鱼,不叫外卖了。”
“你会?”
“不会啊,哎,”王嘉尔皱眉怂鼻,语气里有了些撒娇的意味:“当初在大学时谁说以后会学做菜给我吃?”
“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人永远不会再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同理,那时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
王嘉尔一巴掌拍上去:“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油嘴滑舌,是不是这几天活的太舒坦了?”
段宜恩从后面抱住王嘉尔,头靠在他肩膀上,推着他往厨房里走:“你不是嫌弃我情商低,我得读书提高情商啊,万一你哪天又不要我了。”
“大傻子。”
“嗯嗯,你说我傻我就是傻,嘎嘎说什么都对。”
“德行,是不是又有啥事想找我商量?”
“是,bambam情况不好住院王蒲臣,我得去医院看他一趟。”作为老板,于情于理都得去看望bambam。
“去呗,”王嘉尔从冰箱里拿出酸菜泡上,又拿出一瓶酸奶,段宜恩还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这是你工作,需不需要记者阳城天气预报,我找我们台里的实习生跟你一起去。”言下之意明了,给段宜恩做了限定,他们的关系就只是上司和下级的工作关系。
段宜恩想了下:“来一个吧,去一趟还是效益最大化的好。”
王嘉尔赞同:“你什么时候,我安排人。”
“等我明天发微信和你说。”
王嘉尔点头,把过了几遍水的酸菜碗塞到段宜恩手里,从他怀里出来,斜斜的倚在门上喝酸奶,嘴边粘了一圈白,笑的眼睛弯弯:“Marky快点做饭,我饿了。”
“遵命,我的王子殿下。”
63
朴珍荣在电话里拦王嘉尔没拦住,第二天,王嘉尔一大早就带着实习生扛着摄像机去医院了。
走之前朴珍荣苦口婆心的给做工作,这种事其实根本用不着段宜恩这个老板出面,王嘉尔就更不用露面了堀越二郎。他自己拿不住bambam知不知道金有谦和他们几个的关系,更拿不准现在的bambam还记得多少以前的事,不想让王嘉尔去,但又怕说多露馅,最好就是bambam什么都不要想起来,要不然总有一天这几个人碰面了,各自关系一目了然,反目成仇。
反正看金有谦那个担心样就知道他和段宜恩这几年的兄弟没得做了。
段宜恩和金有谦他不在乎,但他的好朋友王嘉尔肯定会受影响。
朴珍荣打电话时直吧唧嘴,林在范在一旁听着听出点眉目来。
挂了电话后林在范调侃:“哟,年度大戏啊超级位面当铺。”
“你憋瞎比比,”朴珍荣正着急呢遭到林在范调侃心里的火总算有地方发了:“这里面不一定有没有你掺和呢。”
“我是掺和了王嘉尔还是段宜恩?又或者我策划的bambam进医院,还策划你们那个叫金有钱的朋友被绿?”
好像都和林在范没关系,但就是给朴珍荣一种这老狐狸一直在旋涡中心搅局的感觉,嗯辟谷吧,即使逻辑有误,但气势不能输:“我告诉你,这事要是崔荣宰知道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我还没过气到给富二代打小报告的地步吧,”林在范笑:“他要是想知道王嘉尔一出电视台楼门口他就能知道。”
“他派人跟踪王嘉尔?”
“小傻瓜,有钱能买通世界上大部分人呢。”
“需不需要给王嘉尔打电话提个醒?”
“提醒这事就不会发生了吗?除非王嘉尔离婚。”
“那不可能,人家小两口刚复合,你侬我侬只羡鸳鸯不羡仙夫夫双双把家还的。”
“所以,这事根本不是你能操心的,”林在范顿了顿:“我知道你和王嘉尔关系好,但你和崔荣宰一比力量太悬殊,所以不要做拿鸡蛋撞石头的事,答应我做个围观者好吗。”
朴珍荣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开车上班时,提前一个路口左转,直接去了医院。
王嘉尔一路上直纳闷,朴珍荣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明明是和他丝毫无关的事,不会是朴狗转性了,喜欢起金有谦那种清高孤傲的艺术家?
到病房时,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到病房时,金有谦抱着bambam眼神不善的看着段宜恩,bambam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但也是乖乖的待在金有谦怀里,段宜恩保持着面无表情。
王嘉尔毫不掩饰的打量抱着的俩人,打着笑问:“怎么了这是?”
“你怎么也来了?”段宜恩皱眉问。
“不能来吗。”
“不是不能,是……”
“是学长对bambam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金有谦打断他:“即使是对经纪人bambam也只是不认识了,可为什么对学长你他会害怕到情绪失控,需要镇定剂。”金有谦努力忘记的第一次再见bambam的场景历历在目,下雨天,宾馆,有钱有权的男人。
而段宜恩正好是bambam的老板。
“段宜恩,你是不是对bambam做过什么。”
金有谦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声音有些颤抖,一字一句的问:“那种事。”
段宜恩和王嘉尔都没说话。
“你是我最尊敬的学长,你已经和我同班同学结婚了。”金有谦笑声有些凄凉,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是次意外,在你认识bambam之前。”
金有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和他大一时就认识了,你呢。”
正要推门进的朴珍荣心里一咯噔,和他想的一模一样的,狗血的剧情。
“bambam是我的爱人!我一直拿你当我最尊敬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爱人!”
“金有谦你发什么神经,难道段宜恩还会用强?!”
“哈哈哈哈,王嘉尔,你活的可真悲哀,真是个好伴侣,你老公出来偷吃你还会替他辩解,你难道就不觉得难过?或者你早就习惯了?还是你这种交际花也和段宜恩一样!”
64
“有谦,”段宜恩声音冷下来:“这事和嘉嘉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你没必要扯进他。”
“怎么,你能保护你爱的人我就不能?不过你也不用自责,我看王嘉尔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谁知道你俩是不是各玩各的……”
“金有谦你……”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货色。”王嘉尔打断金有谦,似笑非笑的。
段宜恩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想拦他:“有谦一时激动……”
王嘉尔没理段宜恩,看似漫不经心却越来越尖锐:“对啊,我就是热衷于人情世事,我做事八面玲珑挑不出错,是不是在你眼里特伪善啊?可那也比不上您怀里的那位,不过金有谦你挺有福气的,bambam的技术好,可是在圈子里都出了名的。”
“啊!”打了镇静剂的bambam像只空洞的布偶娃娃,金有谦像头暴怒的狮子,从病床前冲过来挥舞着拳头,向王嘉尔冲过来。
王嘉尔的确精通于人情世故,他能准确的找到金有谦的最痛处,然后一脚踩下去,毫无怜悯之心。
王嘉尔神色不变,连手都不曾抬一下,段宜恩早已迎了上去。
“金有谦你冷静点!”
“王嘉尔我tm不会放过你!还有你段宜恩,好你个段宜恩!”一拳打到段宜恩脸上。
“金有谦我是你哥!你疯了!”
“我他妈打的就是你!我把你当亲哥一样,你是怎么对bambam的!”
段宜恩限限的躲过一拳:“他自己想上位谁拦得住!”
“闭嘴!”眼看着拳头又要过来,段宜恩忍无可忍,挥着拳头上去。
朴珍荣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进来了,拽拽王嘉尔衣角,被王嘉尔嘴角挂着的冷笑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用不用拉开他俩,段学长会受伤的。”
“不用,金有谦不分青红皂白诬陷骂我他活该,段宜恩睡学弟的人,他也活该,”王嘉尔笑:“正好两边都给我出了恶气,不是吗。”
朴珍荣点头,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你来干嘛?”
“怕你受伤啊,看看咱俩这塑料花兄弟情多感人。”当然也要顺便来看看热闹。
朴珍荣又开口:“这事恐怕会被富二代知道。”
“知道就知道。”
朴珍荣又苦口婆心:“闹大了多不好,对段学长公司影响也不好。”
“财团二代要整他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我现在肺都要气炸了。”
“金有谦骂你?”
王嘉尔拽着他悄悄出了病房,没走电梯,从人工通道下去:“一想起段宜恩这事我还是膈应。”
“他那天不是喝醉了,再说也是bambam那小贱人主动吧。。”
“他难道就没有那个心?没那个心的话敢放开了喝任凭自己醉了随便处置?”王嘉尔嗤笑:“但既然不离婚,就得适当地清理门户。”
朴珍荣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清理什么门户?”随即恍然大悟:“行啊你王狗,这么狠绝的法子你都能用,富二代被你玩在手里,而且完全不顾你老公啊。”
“段宜恩又不是傻子,他自己能抽身,本来也没想整这么狠,谁让金有谦嘴这么不干净,活该做一对苦命鸳鸯。”
朴珍荣由衷的赞叹:“你真像电视剧里的恶毒女二。”
“女一受的罪都是自己之前作下的因,结局也是风水轮流转到她点上了,说不定结局后的第二天风水又转了呢。”
王嘉尔和朴珍荣刚下了一层楼,就听见有人在训斥:“这是医院,要打架出去打!”
崔荣宰正喝牛奶看晨报呢,就接到电话。
“嗯,嗯,按之前弄好的发出去吧。”
挂掉电话后,坐在一旁,现在是家里主事的大哥问:“有事?”
“看一人不顺眼廖晓琴。”
“谁惹你了?”
“说惹呢,还真算不上,就是我看上他一东西,独一无二,他还不给,我当然心里不舒服了,于是就给他找点小麻烦。”
“抢过来。”
“啧啧啧,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呢,挺难的。”
大哥感兴趣了,放下报纸:“谁啊,让我弟弟魂牵梦萦。”
“说了你也不会同意。”
大哥点头:“好小子有自知之明,但你现在年轻,想玩玩也是正常,注意卫生。”
65
崔荣宰的人办事效率高,通稿下午就出来了,监控图,bambam和段宜恩开房那次,bambam半个侧脸,段宜恩背影,虽然模糊不清但也足够人公众认出这人是bambam,也足够让相识的人认出那人是段宜恩。
再加上一个大V煽风点火说上午在医院看到两个男人为bambam大打出手,图虽然模糊,但也足够点燃大众的怒火。
一时间,粉丝大量脱粉,营销号一边倒,网上也全是骂声
本来同志一词就是个社会敏感话题,又搭配上公众人物,热搜居高不下,接受的了同性恋的说他是渣男,接受不了的骂的更不能入耳。
甚至有人人肉到了bambam的医院,记者、粉丝、反对者等一大批人聚集在医院外。
但这些bambam一概不知。
他打了镇定剂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忙的人是段宜恩和金有谦。
段宜恩忙着处理网上的言论洗白,当然不是给bambam洗白,他作为公司的CEO,他自身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比明星的形象对公司的影响大,他要封住可能会出卖他的所有人的嘴;金有谦自知没那么大的撤热搜之类能力,就只好打点好其他的事情,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
Bambam还在沉睡,金有谦陪他躺着。
Bambam睡着时像个天使,不哭不闹,有时候眉头皱一下或像被惊着一样身体一怔,金有谦就知道他可能做噩梦了,就找了本安妮宝贝的书,随意翻开一页给他读。
“一些年之后,我想跟你去山下人迹稀少的小镇生活。清晨爬到高山颠顶,下山去集市买蔬菜水果,烹煮打扫,生儿育女。午后读一本书,晚上在杏花树下喝酒,聊天,直到月色和露水清凉。在梦中,行至凤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鸟声清脆,树上种子崩裂。一起在树下疲累而眠,醒来时,我尚年少,你未老。”
“bambam,”金有谦轻轻地说:“咱们逃吧,去一个没有人能认得我们的地方,割断和过去有关的一切,重新开始。”
下午,王嘉尔和朴珍荣坐在休息室里。
朴珍荣刷着微博:“效率真高。”
“他巴不得呢。”
“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谁?段宜恩早些时候打过了,我没接。”
“崔荣宰。”
“不知道,我关机了。”
“你老段不是说做好准备了?”
“今上午之前是做好了,谁让他亲爱的学弟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该还的总得还。”
朴珍荣感叹:“啧啧,这塑料兄弟情,在爱情面前什么都不是。”然后一想金有谦和bambam那可怜的爱情和崔荣宰为了王嘉尔整治段宜恩:“爱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什么是好?”
“不知道,可能好的东西都在蒸汽机发明之前灭绝了吧。”
王嘉尔低着头出神,没说话。
静默一会,王嘉尔问:“我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可你什么都没做啊,挑起矛盾的不是你,发新闻通稿的不是你,睡别人老公的也不是你,自始至终你都是直接或间接的受害者。”
“可我还是觉得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是因为你是这里面唯一目睹了一切却没提醒的人,他们绑住你后都在睡觉,这时候家里来了个小偷,你没叫醒他们,小偷偷光了一切。”
这怪王嘉尔吗,还真不怪他。他老公被人勾引,他被人辱骂,甚至在通稿发完后他也接到好多真心或假意的关心安慰,但不管是哪种,都让他觉得难堪。
索性把手机关了。
朴珍荣起身给他续杯,又安慰他:“王嘉尔你少在这圣母婊了,金有谦和bambam怎样都是自己作下的因,和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你就是运气好,老老实实的坐着等收渔翁之利吧!”
王嘉尔被他说笑了,点点头,又突然换上种语气:“朴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金有谦和bambam有一腿?!”
“比你早知道快半个月吧,从热带雨林回来就有点怀疑,bambam进医院后才确定的,我也不敢说啊,就咱们这些人的复杂又微妙平衡的关系,出一点岔子就成现在这种烂摊子,还得让全国人民一起看笑话。”
说的很在理。
“可最后不也还是发展成这样了?”
“谁知道呢,关系这么复杂混乱。”朴珍荣叹气:“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以死相逼阻止你和段宜恩在一起。”
“没有段宜恩也会有别人,”王嘉尔冲他笑:“你是我好基友一直不会变。”
66
朴珍荣到现在还记得大学入学第一天,王嘉尔拖着俩大箱子,满头大汗的站在宿舍门前,露出经典笑容和他打招呼。
“我叫王嘉尔,你的新室友。”
“我叫朴珍荣,很高兴认识你。”
特官方的打招呼方式,如果不是两个人笑的都挺甜的话,真的可以被当做国家元首见面的标准用语。
宿舍四个人,王嘉尔和朴珍荣玩的好,剩下两人玩得好。
王嘉尔性格外向,爱玩爱闹,朴珍荣有兴致就和他一起耍宝,没兴致就坐着看他耍宝。每天还要叫王嘉尔起床,拖着他先去食堂买早饭,在路上解决完俩包子,打铃前一分钟带着打包的粥进教室,两个人分工睡觉,一人一节课,不睡的应付老师提问。周末一起打打游戏,去图书馆看书,有好看的电影就去看电影,顺便吃个饭再回来。
那段日子里两个人像撒了欢的小狗。
也是从那时,两人互给对方起了外号:朴狗,王狗。
后来,他们就不用跑着去食堂买饭了,段宜恩开始追王嘉尔,每天给王嘉尔带早点,一般也会带上朴珍荣的份。当然,也不用分工睡觉g7053,因为段宜恩会帮他们记笔记看老师,但周末就成了朴珍荣自己过。
虽然他周末也不会让自己闲着。
有天晚上,另外俩室友出去通宵,宿舍熄了灯王嘉尔突然问朴珍荣,他应不应该和段宜恩在一起。
“你喜欢他就在一起啊,反正是谈恋爱嘛。”朴珍荣这样说。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觉得段宜恩人不错,他希望好朋友王嘉尔能幸福。
“他太闷了。”
“这样你就可以说个没完了。”
“他太瘦了。”
“你有反攻的机会了。”
“可他是处女座。”
“处女座怎么了!我特么也是处女座!”
“这么说来他好像又没啥大毛病了。”
“主要是你喜欢他吗。”
“喜欢吧,应该。”
“你别应该啊。”
“乱死了乱死了,”王嘉尔哀嚎:“还不如咱俩在一起,省的麻烦。”
朴珍荣没说话,王嘉尔这种胡话说过不止一两次,每次从不当真。
后来王嘉尔只要一和段宜恩吵架,就说早知道刚入学第一天就把朴珍荣强了,这样以后就不会轮到段宜恩那个大傻子来气自己了,朴珍荣就给他一巴掌,要强也是自己在上好吗,软妹王。
这种玩笑越不了界,就像是他俩永远在好基友的位置上左右徘徊一样。
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愫,终究在嬉笑怒骂的日子里,大不过友情。
那段日子大概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时候吧。也真的应该庆幸当时冲动无知的他们没钻牛角尖似的抓住那点点小情愫不放,要不然现在他肯定没有了王嘉尔这个最佳损友。
手机微信提示音,朴珍荣放下咖啡杯,林在范的短信,问他今晚是陪王嘉尔还是回来,朴珍荣直接把信息拿给王嘉尔让他决定。
他俩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王嘉尔要是真需要他一定不会和他客气。
“你不用陪我,我得回去处理家事。”
朴珍荣点头,给林在范回微信说要回去,但想吃火锅。
“但你也不介意让豆豆去陪你吧?”
???
“处理家事时难免会给孩子心理造成阴影。”
“你说实话豆豆是不是你俩背着我亲生的?”
“不是,但我俩还真有把她过户到名下的想法,”王嘉尔讨好的冲他笑:“让她叫你干爸。”
朴珍荣一脸冷漠:“你是准备让我哄孩子还是林在范哄孩子?”
“让豆豆哄你俩。”
一到下班时间朴珍荣就被王嘉尔赶着去打卡,赶着提前半小时去接豆豆,美其名曰“万一路上堵车就得让豆豆在那里等最后一个被家长接走的小朋友会伤心的”。
朴珍荣倒觉得社会他豆姐没有王嘉尔那么大的玻璃心。
一出电视台大楼就看到崔荣宰戴个墨镜拽拽的倚在他限量版玛莎拉蒂上,绝对是在等王嘉尔,熊熊的八卦欲最终敌不过一颗甜豆豆,朴珍荣愤愤的想,豆豆长大后要是不知道孝顺他就太没良心了。
67
王嘉尔一下楼就看到耍帅的崔荣宰,限量版跑车附近还站着好几个裙摆快要到屁股的小妞,有意无意的斜眼看,大眼尖下巴嘴角微微上扬鼻梁比外国人高。
看到王嘉尔出来,崔荣宰调整好站姿,把墨镜摘下来。
王嘉尔似笑非笑,还有心情打趣:“那几个小姑娘等你呢。”
“一百个网红比不过你一个。”眼神炽热真诚,话虽轻浮,但语气不带半分调戏:“怎么样才能把你带走?”
王嘉尔歪着头认真的想想:“你雇几个人把我打晕了装车上带走或者迷晕,我是建议迷晕啦,打人暴力和谐社会不提倡。”
“一起吃个饭?”
“行吧湘囧,”王嘉尔看看表答应:“晚上九点我要回去。”
崔荣宰给他开车门。
“吃点什么?”
“泰国菜。”
“去哪家?”
“都行。”
两人沉默。
“我还以为你想去大排档撸串。”崔荣宰明显没话找话说,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怀疑自己牛津的社会学硕士学位是不是白拿了。
王嘉尔没回话,气氛尴尬。
崔荣宰清清嗓子:“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我都知道了有啥可问的啊。”
也是。
崔荣宰是期待过王嘉尔来主动找他的,即使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他。所以他把消息透露给了林在范,借林在范的嘴来传递给王嘉尔和段宜恩。毕竟在资本营销这方面,俩段宜恩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托生时找的肚子好,不是旁人羡慕的来的。
但后来即使是发了通稿后,一下午王嘉尔没一点动作,甚至和朴珍荣喝咖啡说说笑笑。
崔荣宰沉不住气了,才在下班时堵王嘉尔。
一直沉默到点完单,崔荣宰斟酌着开口:“对不起。”
“你喜欢我哪啊。”
崔荣宰想起王嘉尔在情趣宾馆前见到段宜恩时的那个笑:“第一次见你,你笑起来,像个天使。”
“是不是还带个翅膀,然后穿个比基尼?”王嘉尔慢慢晃红酒,转头看窗外的灯红酒绿:“你的喜欢毫无头绪且无理智,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子。”
“理智告诉我不要去喜欢一个已经结婚的老男孩,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产生爱情时不存在理智,”崔荣宰眼神直接且坦荡:“所以我想办法把你从段宜恩身边抢过来,难道你对段宜恩还有理智?”
王嘉尔顿了下,不语。
他就算是对段宜恩也保留着些许理智,这难道不是婚姻里最需要的之一吗。
崔荣宰立刻反应过来:“看来我也不是输给了段宜恩。”
“王嘉尔,你根本没那么爱段宜恩。”
“我爱他。”王嘉尔反驳。
“但你更爱你自己。”崔荣宰眼神里有了光亮:“即使有爱情,但段宜恩对你而言更多的是习惯吧,延续了七年的习惯,肯定是他先追的你,你和他在一起会被最大限度的包容,你在爱情里付出的和得到的也不成正比,而且你工作狂,宁愿相信工作也不愿相信他,也不怕他被我算计,自始至终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如果我不爱他那我会生气他出轨?”
“你爱他,但你更爱你自己。”崔荣宰笑,笑容里没有一点埋怨王嘉尔的意思:“所以你借我的手把bambam直接整趴下纽乐,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彼此彼此。”
“所以今晚为什么要同意和我吃饭?”
“想彻底拒绝你的喜欢。”
“所以我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吗,王嘉尔。”
“小朋友,你还记得我吗?”趁朴珍荣去隔壁小蛋糕店给豆豆买甜甜圈,林在范笑眯眯的问。
豆豆认真的摇摇头。
“我是荣荣的男朋友范范叔叔,你知道什么叫男朋友吗?”
“豆豆知道,就是可以啵啵然后睡在一起的人!”
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
“你有男朋友吗?”
“我最喜欢和小土豆一起玩过家家!我喜欢他当我男朋友!”
林在范眨眨眼,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事给她家长王嘉尔说一下。
“豆豆啊,给你看我新演的电影。”林在范凑在豆豆身边,拿着个手机给明显不感兴趣的豆豆看他最近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提名的片子。
“你看这个是我。”
“看看看,这个动作帅不帅?”
“叔叔演的好不好?”
“你夸叔叔一句下部影片叔叔带你去客串!”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个职业的林影帝,”朴珍荣拿着甜甜圈盒子回来,豆豆伸手要,小猫一样的表情让林在范心里一颤,但朴珍荣没给:“嘉嘉叔叔不让你晚上吃甜食,这是你明早的早饭。”
一般王嘉尔不在时,朴珍荣自己带孩子时责任心还是蛮强的。
虽然他一直避免和豆豆单独相处变成个家庭妇男。
“荣荣,荣荣,我们偷偷地吃,不告诉嘉嘉叔叔好不好吖!”豆豆眨着大眼睛,像只求食的猫咪。
林在范一下子被萌到了:“豆豆这么可爱这么乖,给豆豆吃半个吧好不好。”
“对呀对呀,豆豆和范范分一个!就分芒果的那个!”
朴珍荣一脸坚定:“不可以,前几天你嘉嘉叔叔还说豆豆胖了晚上不可以吃甜食了。”
豆豆噘嘴叉腰:“哼,臭荣荣。”
林在范也学她噘嘴叉腰:“哼,臭荣荣。”
“你跟着起什么哄?!”朴珍荣扶额:“林在范你也上幼儿园吗?”
“对呀,范范四岁啦。”
朴珍荣一脸见了鬼:“你今天特别不正常,心情好像特别好。”
“我心情好就是不正常?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啊?”林在范哀嚎。
小气、难缠、阴晴不定、懒惰、腹黑、易怒、好色、傲慢。
朴珍荣四下看看:“你小声点叫,最近这么乱我可不想明天和你上热搜。”
“不乱的时候可以一起上吗?”
“总局对同什么态度你心里没点B number吗?”
“等我赚够钱就退圈,咱们公开。”林在范心情就是很好,他俩第一次带着小孩“约会”居然让他有了种“两口子带孩子出来吃饭”的一家三口满足感。
朴珍荣吹吹热气,喂给豆豆一块涮好的牛肉,一脸震惊的看了一眼林在范:“你在给我讲鬼故事吗。”
林在范一愣,随之语气一冷:“鬼故事什么意思。”
你看看,就是易怒:“字面意思。”
“朴珍荣你这张嘴是不是对谁都损?”
“不是啊,对我上司就不这样啊,对我爸妈也不这样,哦,还有王嘉尔。”
林在范干脆放下筷子:“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对王嘉尔那么好,对真心喜欢你的人态度这么差,你和王嘉尔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种问题从大一开始就陆续有人问,朴珍荣根本不放在心上,还给豆豆放好小猪佩奇的动画片分散她旺盛的精力好给她喂饭:“基友。”
“基友能这么上心?说了不让你去医院你上午不还是去了医院?就是为了和他一起蹚浑水?下班还替他看闺女!”
“林在范你生气的莫名其妙,”朴珍荣皱眉:“我和王嘉尔真要是能有点什么还轮得到你和段宜恩?”
“就你对他那个上心程度,我就不……朴珍荣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愿意谈恋爱?”
朴珍荣一个白眼要翻上天,差点把豆皮怼到豆豆的鼻子里:“我不想谈恋爱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想不是早就和你说清楚了?再说你看咱俩哪里配,每次聊着聊着就要吵起来。”
林在范不语,显然还在生气。
朴珍荣权当他间歇性神经病,继续给豆豆喂饭。
林在范自己门清着呢,他在嫉妒王嘉尔。
七宗罪之第七罪,嫉妒。
68
段宜恩在阳台上看着王嘉尔从崔荣宰车上下来,然后亲切的和人道别,上楼。
一口气把杯里剩下的红酒全喝掉。
段宜恩憋屈,主要是在于他连问王嘉尔为什么和崔荣宰在一起的立场都没有。毕竟他先犯错,他理亏。
“回来了?”
“嗯,”王嘉尔在玄关换下鞋子:“吃晚饭了吗?”
“没。”
“爸妈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骂了我一顿,要我们俩明天回去一趟。”
王嘉尔不是那种和爱人吵架就会迁怒到家长的人,他避开这个话题:“还有红酒吗?”
段宜恩给他倒了一杯:“豆豆呢。”
“我让朴珍荣今晚照顾她。”
“嗯赵誉博。”
相顾无言。
段宜恩斟酌下,先开口:“嘎嘎,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王嘉尔心里一颤,面色上还是保持住了:“那你就多做些不会失去我的事。”
“就那一次,真的就只有那一次,事情我已经压下去了。”
王嘉尔知道他所谓的“压下去”是把和他段宜恩有关的压下去了,至于bambam现在被骂成什么样,那些网络暴力王嘉尔这么讨厌bambam的人都看不下去。
“段宜恩,现在有个选择题,”王嘉尔喝口红酒:“你是选我还是金有谦和bambam?”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弟及摇钱树。
“你。”
段宜恩倒是没有丝毫犹豫。
他知道他和bambam的事在王嘉尔心里一直是块疙瘩,这次新闻出来,王嘉尔虽说不会推波助澜,却也是在一旁冷笑着看笑话的角色。他们两人是和好了,但这事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引爆一下,再默默退回角落等待下一次的爆炸。
不如这次根除掉。
“我受不了不忠诚的婚姻,”王嘉尔取来白纸黑笔:“他们都说有第一次出轨就有第二次。”
“我发誓不会……”
“你先让我说完,你也知道我不爱让咱俩的事波及到父母,但是这次,段宜恩,我要你以你爸妈起誓。”
“婚姻呢,还是现实点好,毕竟不是谈恋爱这种过家家,你说呢?”
段宜恩点头。
“我下午咨询了律师朋友,婚前协议没弄,婚后补上一份协议让我安心总可以吧。”
“一定要这样吗?”
“Marky,人被诱惑是天性,但总要有点措施防止被诱惑,来保护另一方的人,你若能真的做到对我的承诺,但这就是张废纸。”
“你要相信我。”
“那你就做些让我相信的事。”
王嘉尔叹气,他不得不承认崔荣宰说得对:“Marky,我很爱我自己,不想让你伤害我。”
段宜恩思考半晌:“既然我们的婚姻单靠爱情撑不下去,那就制定份吧,但这份协议是要制约双方,平等互利。”
“Of course.”
既然讲好了,那就要认真的制定。
“以双方各自父母起誓,自协议生效日期起,不做任何背叛对方的事。”
“若是一方出轨,那出轨方70%资产无条件转移到对方账户;若是受害方想要离婚,那出轨方无条件同意。”
“我想80%。”
“嗯,那就75%吧。”
双方各退一步:“可以。”
“一年必须有两次单独旅行,一周要有一次单独约会(不准带豆豆)。”
“晚上要在十一点之前回家。”
“在外面和别人喝醉一次罚款一万。”
“夜不归宿罚款两万并连续两周每晚接对方下班。”
……
段宜恩提出:“养只狗?”
王嘉尔问:“谁照顾狗?咱家又没有保姆,咱俩工作还忙,让豆豆照顾狗?”
“需不需要全职保姆?”
“全职不要。”
段宜恩同意,他俩都不喜欢把属于两人的私人空间暴露给陌生人沛县人才网。
“Marky,有没有可能把豆豆划到我们名下?”
“我也有这个想法,我姐在美国顾不上她,她从小跟着咱俩长起来,明天和爸妈聊一下这件事吧。”
“嗯。”
“还有没有要加的?”
“我没了,你还有吗。”
“没了。”
“签字吧。”
两人平静的签字画押后,段宜恩还是放不下心中疑问:“嘎嘎你今晚和崔荣宰一起吃饭了?”
王嘉尔觉得好笑,他的Marky一看就是憋了好久想问,但没问出来,最后还是没忍住,他故意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
“他,他……”段宜恩也没法直接要求王嘉尔不要和崔荣宰这种他公司的“一号通缉”人物有瓜葛了:“你是公司老板爱人,我赚的钱都给你花。”
王嘉尔被逗乐了:“你呀你,想让让我不要再见他还骗我说给我钱花。”
“我的银行卡密码都是你生日,是你自己不用的。”
“还怪起来我了,现在都用支付宝微信,银行卡多麻烦,你又没绑定银行卡。”王嘉尔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段宜恩又起了心思:“嘎嘎,你每天工作量这么大累不累?”
“你可别说什么‘我养你’之类的话,我一有手有脚的大男人不需要。”
“我知道工作给了你很大的安全感,”段宜恩连忙解释,生怕小祖宗生气:“我怎么会剥夺你的安全感,只是想告诉你不用太累。”
虽然王嘉尔在两人的关系里是受的一方,但他又不是某些需要靠男人养活的女人,他自己有事业,一份能让他每天活的充实且后顾无忧的事业。
至少这份事业不会让他即使离开段宜恩没法过日子。
“我……”
王嘉尔还没说什么,就被段宜恩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好,我是段宜恩。”
“段,段总,”打电话来的是bambam的经纪人:“bambam不见了!”
“什么?”
“找不到bambam。”
“一大活人你告诉我找不到了?报警了没?”段宜恩首先想到的是bambam被疯狂的粉丝或反同人士带走了。
“没,监控上看,带走bambam的是金有谦。”
段宜恩用手抹脸,深呼吸:“还能联系上吗?”
“电话打不通,要不报警?”
“先等等,你先通知张副总,再叫上Jona,让他们来医院,我们先去看监控。”
“好。”
“媒体那有走漏风声吗陈学亨?”
“还没有听到消息。”
“狠压住,一点都不能走漏。”
挂断电话,段宜恩去卧室换衣服。
“怎么了?”
“金有谦那臭小子带bambam私奔了。”
王嘉尔噗嗤笑出来:“私奔?也真是他这种大艺术家能做出来的事。”真兴盛,这年头还流行上世纪的私奔呢,一会段宜恩出了门他一定要先给朴珍荣打个电话。
“这金有谦,做事从来不过脑子,不许告诉别人,朴珍荣也不行。”段宜恩T?M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为什么?”
“他没事,但他身边的林在范太滑头。”
王嘉尔一想也是,林在范也不像是那种爱的纯洁一点也不会利用朴珍荣的货。
段宜恩换上西装出门,还被王嘉尔调侃有偶像包袱,大晚上还要穿西装。
“这是给员工一种临危不乱的安定心,”段宜恩理理头发:“今晚你早睡吧,我可能要夜不归宿了。”在王嘉尔额头上印上一吻:“协议刚生效每半小时就输给你两万块。”
“还要连续两周去接我下班。”
“求之不得。”最好让崔荣宰也看到他和王嘉尔感情是有多好。
一只脚迈出门,又退回来:“嘎嘎,我不是想做你的保护伞,我是你的后盾,事业,你尽情闯,后面有我。”
69
“他们是从与医院相连的的家属区出去的,出门坐出租车往南走了。”作为段宜恩插在医院的“内部人员”,金泰亨利用职权之便拷贝了监控,在办公室放给段宜恩看。
“南边有什么?”
“有个机场。”
段宜恩叹气,他自诩还没厉害到查机场登机信息的地步。
“段总,”段宜恩脸色很难看,Jona小心翼翼的问:“需不需要报警?”
既然bambam金有谦山无棱天地合的初恋,bambam的安全是不用怀疑的。
“通知bambam的妈妈了,她,她好像很放心bambam跟着金有谦,但金有谦的家人通知不上。”
“金有谦无所谓,”段宜恩了解金有谦的家庭状况,他母亲再婚有了孩子后,就很少管他了:“不用报警,随他俩去吧。”
“那对外界怎么交代?”
“就说bambam受到网络暴力,有些抑郁,暂时退出娱乐圈休养。”
就bambam这情况也没法再在圈里混了。
“他是在剧组里受伤才引起来的,去找律师给他剧组写份声明,”段宜恩揉揉太阳穴,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看了眼被他从被窝里拽出来调监控找人的金泰亨,想了想说:“然后他最近的活动让田柾国顶替吧。”
意思很明了了,公司要主捧另一个人了。
“是。”
段宜恩遣散了众人,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啧啧啧,”金泰亨感叹:“娱乐圈真是比政界更无情,说放弃就放弃。” “不放弃我还投精力投钱养着一个‘废人’?公司又不是他开的,我还有大把员工和王嘉尔得养着。”
“王嘉尔这性格的还要你养?你逗我呢?”
“对了,我问你个事,我想给嘎嘎一个惊喜,怎么办?”
金泰亨从橱子里抱出被子和枕头放到隔间里的病床上:“这我怎么知道,你俩每天睡一个被窝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你不是撩的男人多嘛,有经验,我总共就一个王嘉尔。”
“哎哎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和他们都是朋友,你千万别在你公司说啊。”
段氏商人威胁:“你要是不给我想办法我就告诉你田小男友。”
金泰亨别的不怕最怕这个:“我的大哥哟,您可消停会,我俩刚刚进入甜蜜期,这样吧,给你这个。”说着从最里面的橱子里掏出个盒子:“这是搞活动时我从旗舰店买的,买一送一,正好这个给你。”
“什么?”
“生活小情趣,让你嗨翻全场!”
打开一看,情趣内衣情趣用品,润滑剂上还贴着一个大大的“赠”。
“生活太无聊了就得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你在家里准备个烛光晚餐,喝多了后就强势点给他穿上,嘿嘿嘿嘿,这绝对好用!”
段宜恩挑挑眉,有点诧异:“试过?啧,没想到你居然被小男孩压住了。”
“我,不是,劳资才不……”
段宜恩懒得听他胡说:“谢啦,走了。”
“哎!我不是受!”金泰亨在后面叫,办公室的门被嘭的一声带上,他翻个白眼自言自语:“生活真无趣,王嘉尔能忍受这个闷葫芦也真是伟大。”
飞机在南方城市落地,bambam带着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和金有谦牵着手走出机场。两人行李不多,一个小拉杆箱,金有谦还背着一个相机。
“有谦,我们去哪?”
“我们去个小镇吧,生活节奏很慢,有水的地方,再养只狗,你不一直想养只金毛?”
“那给狗起名就叫‘有钱’!”
“你叫我它答应怎么办?”
Bambam想象一声“有谦”一人一狗同时答应的场面,大金毛小金毛一起眼巴巴的看他,bambam靠着金有谦笑的肚子疼,金有谦低头看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你俩谁先跑到我这来就给谁吃晚饭安迪穆雷。”
“那我先给那争宠的小畜生腿后面绑个沙袋。”
“负重训练吗?”
“对啊,让他当咱俩儿子,把他培养成全镇最厉害的狗,这样以后它找媳妇就不愁了。”
“生上一窝小狗崽我们就当爷爷了。”
“说定了,先给绑上个三斤沙袋?”
Bambam一拳打在金有谦身上,不痛不痒:“给你绑上三十斤!我才舍不得给儿子绑那么重的东西呢,我宠着它还来不及呢。”
“bam,要不咱们不养狗了,我总觉得以后他能超越我在你心里的地位。”金有谦冲bambam撒娇。
这招对bambam很管用,他蛮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大傻个,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变。”
“走吧,去赶动车。”
动车上,金有谦靠着bambam睡着了,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一夜没合眼幻刃仙缘,他太累了。Bambam看着金有谦的脸发了会呆,然后开始看窗外风景。
他记得还在医院睡觉时,有人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了好久的话,隐约记着有人说要跟他去个小镇生活,午后读书,晚上喝酒。他想,这很好实现啊,这不就是他和金有谦商量好的未来吗。可又一种声音告诉他,这些都是他的奢望,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金有谦背叛了他,他也背叛了金有谦。
哪种是真的呢?那种讨厌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使劲的想醒过来,告诉金有谦他做了个噩梦,但怎么也醒不过来。没一会,他又进入深度睡眠。
Bambam直到醒来后还没忘记这件怪事,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和金有谦说,所以就没说。
70
早上,林在范安排人把豆豆送回王嘉尔那,搂着朴珍荣又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多才醒过来。
林在范挠挠鸡窝头,给了朴珍荣一个不太早的早安吻:“中午吃什么?”
朴珍荣扒拉开他的脑袋:“没刷牙不准亲我,我不饿,都行。”
“你也没刷牙啊,为什么嫌弃我。”
“我也没亲你啊。”
“那好吧,以后我早起五分钟刷完牙来亲你。”
朴珍荣伸手搂住他脖子,两腿叉在他腰间,热气喷在他耳后,刚起床,声音还有点沙哑:“抱我去刷牙,我想吻你,法式的那种。”
“遵命。”林在范抱着朴珍荣心都要化了,在他耳朵后面狠狠地嘬了一口。
两人又在浴室折腾了好一会,出来时都一点多了,朴珍荣被林在范圈在怀里,脚搭在茶几上,半躺在沙发上,林在范时不时地亲亲他头发。
“今天怎么这么乖?”
“你还不知道我金慧星,想到一出是一出。”
“你要是每天都想到这一出就好了。”
朴珍荣笑笑:“刚刚运动量太大,我饿了。”
“想吃什么?要不我给你做?”
“您可省省吧。”
“不相信人?我以前没火的时候,每天都给自己做饭。”
“你都做什么啊?”
“什么都做,戴个帽子,去菜市场买菜,心情好做点好的,心情不好就随便吃一点,做的最多的是蛋炒饭传国密诏。”
朴珍荣抬头问他:“你好像也不怎么爱吃蛋炒饭吧?”
“不爱,但上一顿的米饭剩下了,扔了可惜,就炒一炒。”
“林在范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爱。”
“嗯?”
“大概是彻底走下神坛了吧。”
“彻底?”林在范宠溺的捏捏朴珍荣鼻子:“我第一走下神坛什么时候?”
朴珍荣认真的回一下:“就是咱俩打完一炮后你又约我第二次的时候,我觉得你,嗯,特市侩,特俗。”
“做蛋炒饭不市侩?”
“两种市侩不一样,在最罗曼蒂克的性上市侩是很让人讨厌的。”
“我知道了,你喜欢高冷的?”
“我讨厌黏人的。”
“知道了,”林在范亲亲他未干透彻的头发:“我尽量。”
“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我乐意。”
“吃屁。”伴随着荣荣一个清新脱俗的白眼球。
“中午吃屁?”
“吃你!”
“诶,你还记得那家你把我扔下自己就跑的农家乐吗?”
朴珍荣噘嘴,林影帝还记着这仇呢:“记得。”
“去那?”
“可以,就咱俩吗?”
“你可以叫上段宜恩他俩,正好凑齐一桌麻将。”林在范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跟王嘉尔宣誓朴珍荣的主权,顺便看看那俩人有没有因为bambam的事闹出矛盾,给他俩调解调解,王嘉尔千万别放弃段宜恩。
如果能套出点怎样才能让朴珍荣不恐恋就更好了。
嗯,可以问问当年段宜恩是怎么“骗”王嘉尔结婚的。
给王嘉尔电话打过去,王嘉尔在段宜恩父母家,但答应一会可以赶过去。
“那我俩先去吃顿饭等你们。”
“你俩真像一对情侣。”
“炮友罢了。”
林在范一边听着直摇头:“不是炮友,王嘉尔我们俩已经决定一起养小乌龟过日子了。”
“别听他胡说!养了乌龟我也给你炖成王八汤!”
挂掉吵吵闹闹的电话,段宜恩给王嘉尔倒茶,被段妈妈吃醋,结婚后就不管妈了,又忙不迭的给段妈妈也递上杯茶:“妈,您和爸倒是给个准话啊。”
“我觉得不错崔振赫,豆豆跟你俩长大的,而且有个孩子也能黏合感情,你也能收收心好好对嘉嘉,”说到这还瞪了段宜恩几眼:“但这事我和你妈管不着,你得找你姐商量。”
段妈妈也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虽说现在年轻,妈妈也担心未来你们老了以后,谁照顾你们,豆豆毕竟是宜恩的亲侄女,有她照顾你们我也安心,可我担心的是这伦理,叫爸爸还是叔叔,孩子这个年龄也多少记事了,会不会给孩子心理造成阴影?而且你俩能不能照顾好一个小女孩。”
段宜恩点头:“我也在想养老这个事,而且我俩真的想养个孩子。”
“晚上给你姐打个电话问问吧,她要是同意我们老两口没意见。”
段妈妈叫来沉迷于《小猪佩奇》的豆豆:“豆豆,宝贝儿,过来,姥姥问你,你想跟着小叔叔和嘉嘉叔叔一起生活吗?就不去美国跟着爸爸妈妈了。”
豆豆眨巴两下眼,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爸比妈咪,我要妈咪。”
王嘉尔心疼的给她擦泪,心里也有点酸酸的,毕竟还是有直系血缘关系,虽然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但还是渴望妈妈温暖的怀抱。
他想起自己对妈妈的依赖,母亲这一角色在孩子心中实在是太重要了,就算他和段宜恩可以做合格的父亲,给她双倍的父爱,但依旧无法顶替母爱。
同性家庭养孩子实属不易。
“豆豆啊,”段宜恩解释:“爸爸妈妈还是你的爸爸妈妈,就是每天跟着小叔叔和嘉嘉叔叔一起生活,好不好?”
豆豆哭的伤心:“现,现在豆豆不就是跟着小叔叔吗,为,为什么不给豆豆爸比妈咪了。”
“不是不给你爸比妈咪,是……”
“算了宜恩,”王嘉尔开口:“左不过是户口本上的事情,几行字改变不了什么,也是我们太功利了,养个孩子应该是件双方都快乐的事,没必要把豆豆逼成这样。咱们照顾她也不是为了什么回报,她知道我们爱她,就够了。”
段宜恩皱眉:“可……”
王嘉尔把豆豆抱在怀里轻轻拍他:“再说吧宜恩,反正我们还年轻。”
段宜恩伸手揽住王嘉尔的肩,一只手拍拍豆豆安慰她:“听你的。”
编辑 | 盐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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